“小姐,您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敢给您让路的啊”
那被苏澜钰用太刀逼着的侍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可即便是这样,这个侍女依旧没有挪动哪怕是一步的距离。
“你!”
拍卖场的包厢里只有这一个出入口,现在被这些侍女堵的严严实实,在就剩下防弹玻璃窗了,那东西,岂是冷兵器能干的开的,简直就是在说笑,此时,愤怒的苏澜钰再也忍无可忍,目光越来越冷,握着太刀的手臂左右一划。
两道白色的刀光带起两捧鲜艳的小红花飘洒在空中,刷刷两下,挡在她面前,两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凋零,那把寒光闪闪的太刀居然没有沾染上一滴的鲜血。
苏澜昔本以为自己盛怒之下杀死了最中间的这两个侍女会让她们知难而退,但是没成想,活着的这些侍女居然一同前进了一步,把死去的那两个空缺又给补上了,谁也没有理那两具倒在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即便她们都很害怕,甚至有些个侍女眼中已经因为恐惧流出来晶莹的泪水,但她们还是没有人敢给苏澜钰把出口让开。
“你们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们都杀光!”
手中握着太刀的苏澜钰就不明白了,这些人难道就真的不怕死是怎么的,说话间,她手中的太刀刀刃再次落在了一名侍女的肩膀上。
这个侍女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也算清秀,此时正紧紧的闭着双眼,死死的攥紧自己的双手,因为用力,攥紧的手心都已经发白,侍女根本不敢去看她面前的苏澜昔,双腿止不住的哆嗦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崩溃,当冰凉凉的太刀放在她的肩膀那一刻,这个侍女居然失禁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了她也没有给苏澜钰移开一分一毫。
面对这个已经害怕到极致的女孩,苏澜钰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们有什么把柄在严肃那?”
疑惑的问出自己心中隐约猜到的想法,苏澜钰便看到这个被自己用刀架着的侍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根本不敢说出实情。
叹了口气,苏澜钰唰的一下把太刀收鞘,看着这些个紧张万分的脸,哪一个不是在死死的闭着双目,哪一个不是在硬撑着,能让她们这样的,除了孩子父母,兄弟姐妹,恐怕在没有什么牵挂能让她们到死都不敢反抗。
想明白这些,苏澜钰放弃了,因为她知道,负责(照顾自己的这些侍女总共不下有一百多人,难不成自己把她们都给杀喽?她们毕竟都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牲畜怪物,也不是恶人流氓,说白了,这些都是可怜人,而且毫无反抗,杀掉她们,自己的良心根本过不去。
在雪亮锋利之极的太刀收回刀鞘的那一刻,所有的侍女都下意识的送了一口气。
严肃这一手简直太狠了,这就是软刀子用阳谋,变相的软禁自己,除非自己真的不管不顾将这些人全都杀掉,他就是要让自己杀到手软为止,先不说杀不杀的完这一百多人,单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想法苏澜钰都生不出来,也做不出来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严肃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把苏澜钰拿捏的死死的。
眼看着起身要走的马涛,苏澜钰心急如焚,奈何她却出不了这个房间,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
“好,我不出去,但是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这把短枪带给他,立刻!马上!”
转回身,苏澜钰的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她们之前在麦基村离开时候带走的左轮手枪。
“这……”
所有的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都沉默了。
严先生的吩咐是不允许离开房间,这给外面带东西的事倒是真没说过。
其实这也是严肃大意了,在修罗殿,苏澜昔除了他谁也不认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朋友,而严肃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黑市的二号人物,他的女人有又哪一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联系,所以严肃压根就没考虑过苏澜钰会往外带东西,即便是有那也是给自己带的,对于自己绝对的自信终是让其百密一疏。
眼看着马涛都要走到侧门了,眼看着就要走了,苏澜钰也急了,将手中的那把左轮手枪直接放在正对面的一位侍女手中随即再次抽出来太刀,不过这次她手中握着的是短刃,而且还把那锋芒闪烁的短刃横在了自己雪白的手腕之上。
“快点!再不去我就死在这里!”
说话间,锋利的太刀就要划过手腕处皮肤下的血管,拿着那把左轮手枪的侍女一看不敢再不从,况且严先生也确实没有规定不允许小姐往外带东西,真要是苏澜钰割腕了,那自己等人因为保护不周,定然是必死无疑,虽然被苏澜钰杀死也是死,被严先生处死也是死,可不同的是盛怒之下的严先生不光会处死自己还会连累跟自己有关的所有人,包括父母,孩子,乃至兄弟姐妹都会受其拖累,这样一来,她们根本死不起,更不敢死。
苏澜钰见自己的目的可算是达到了,心中一阵欣喜,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表现,瞅了一眼还堵着门口的其他几个侍女,冷冷的说道“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严肃,要不然,我一定第一个杀了他!听到没!”
说完苏澜钰又一扭头,看向这屋里唯一的一个男性,也就是一直杵在那一动都没有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