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军情七处一直在追捕迦罗娜,对她的了解应该很多,你们也知道,迦罗娜一直被暗影议会控制着,做了很多坏事。
我不是为她辩解。
她也不需要我为她辩解,她没有试图抵赖双手染血,也很乐意在战争结束之后,直面这些过去的错误。
那是她和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也用不着插手,不管最后谁死了,我都会送一束鲜花去她或者他的墓碑前。
我只是和她一起合作猎杀了古尔丹,她帮我打破了我的冥狱诅咒。
她是我的朋友。
就和你一样。”
肖尔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说:
“所以你宁愿为了她,选择和军情七处做敌人?宁愿为了她,与一位传奇刺客正面作对?”
这个问题让纳萨诺斯张口欲言,却被布莱克伸手拦住。
海盗将手里的死亡射线枪丢回行囊,他往肖尔那边走了几步,在靠近时,随着利刃嘶鸣,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肖尔看着他,眼神冰冷。
但布莱克却毫不在意,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脖子上的刀,伸出手,放在肖尔肩膀上,很认真的说:
“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马迪亚斯。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很重视这段我们都还弱小时结下的友情。
我也知道,你不是你奶奶那种老固执。
我们都是刺客,都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都做过一些自己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事,那叫任务,或者叫工作。
迦罗娜和我们一样,她也有她不得不做的工作。
你有个强势的奶奶,从小用冷酷的方式训练你,把你锻造成才。迦罗娜比你更惨,她从小到大,有的只是一个把她当武器来用的主子。
被古尔丹那样的人从小养大...
每一天都是地狱。”
“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肖尔看着布莱克的眼睛,说:
“她杀了我们的国王!让整个军情七处蒙羞,有她在一天,我们都是失败者!”
“我不是在求情。”
海盗耸了耸肩,看着肖尔的眼睛:
“我只是想告诉你,肖尔,别把别人的错误和失败揽在自己身上,也别用那些玩意定义你的人生。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你奶奶和迦罗娜之间的事。
帕索尼娅女士觉得自己日渐老迈,便把自己的仇恨和遗憾施加在你身上,她也在逃避,她希望你做到她做不到的事。”
“说话注意点,布莱克。你在谈论的,是我唯一的亲人。”
肖尔收回匕首,语气冷冽的说:
“你把我奶奶描述成一个大恶人,也改变不了她是我血脉至亲的现实。”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更多的自由。”
海盗挤了挤眼睛,哈哈笑着伸手挽住肖尔的肩膀,他说:
“你该自由决定你的人生,你看,我现在有一艘船,我打算在海上干一番事业,我很缺少信得过的人。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