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尔是我的朋友,我最近也没想法去他那里蹭顿饭,更没打算亲手往你墓碑前放一束花。”
布莱克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抓起淹没在水中的死亡之手,撑起身体,随口回了句。
“可是我刚才想杀了你。”
肖尔婆婆又说到:
“你不是个海盗吗?你们不是最讲究报复的吗?”
“你这不是没干成吗?”
布莱克用战镰拄着身体,一步一步涉水朝着帕索尼娅被斩断的手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风凉话:
“我还想统治世界呢,但我不也做不到嘛。你怎么想的,和你能不能做到,这是两件事。怎么着?
我饶你一命,你还不高兴?”
“你只是在羞辱我!”
肖尔婆婆气的咳出血来。
她扭头看着布莱克捡起她的断臂,从她左手手指上,褪下那枚代表刺客大师身份的印玺。
她感觉自己的某种信念,被海盗的这个动作剥离了。就像是无情的夺走了自己行走于黑暗中,穷尽一生才得到的成就,被一个后来者无情的践踏。
天呐。
他是那么的年轻...
“你是故意来羞辱我的。”
她抿着嘴,语气艰涩说了句。
“你现在才发现吗?帕索尼娅。”
布莱克把手中带血的印玺,在自己的海盗风衣上擦拭干净。
放在眼前,迎着阳光欣赏着。
这古朴的戒指界面宽大,镶嵌着一枚绿色的宝石,打磨的非常完美,在映照阳光时,还能看到宝石表面的铭文。
上面有帕索尼娅·肖尔的名称简写。
这玩意不只是身份的象征,它和国王们的印玺一样,在某些重要场合,是可以当个人私印和派系标志来用的。
在戒指的背面,是一个代表拉文霍德的,渡鸦和匕首交错的徽记。
“我从大海归来的时候,本来只想着拿个刺客大师的名号,低调的建立起自己的派系也就行了。”
布莱克回头,看着盯着他的帕索尼娅,在海水不断冲击沙滩的声音中,他说:
“但后来,在我知道是你主持我的大师试炼,还提前放话要好好教训我的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
我今天到这里,不只是要赢得属于我的刺客大师头衔,不但要建立起我的派系。
我还要夺走你的。”
海盗将那刺客大师印玺在手里上下抛了抛,他说:
“但这算不上羞辱。我只是打算用这个结果警告其他人,我和谁交朋友,我想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谁若是想强迫我,那就做好被狠狠痛打一顿的准备。
在那一夜,追猎老达尔的时候,你从血魔手中救过我们,我一向恩怨分明,所以,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你已经老了,婆婆。
是时候放下手里的匕首,和这些头衔与荣誉带来的重责,放手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事业,带着对过去峥嵘岁月的美好回忆,回去颐养天年吧。”
他把帕索尼娅的刺客大师印玺,带在自己的左手上,将手指伸向前方,左右看了看,觉得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