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罗娜的手,走到老教宗身前,对他说:
“请一定要救回达利乌斯,他不只是我的领主,我的将军,更是我的兄弟,我欠他好几条命。”
“先让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法奥冕下拄着神圣法杖,又被大骑士搀扶,他咳嗽了一声,说:
“我听信使说,北方领主疑似中了恶毒的诅咒?”
“这只是猜测。”
吉恩语气低沉的说:
“但我的宫廷法师告诉我,达利乌斯体内确实有一股怪异的,无法祛除的黑暗力量。肯定是那些该死的海盗害了他!
戴琳的观点是对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海盗都该死!”
“我们带来了圣锤,它足以压制任何诅咒的力量。”
教宗身旁的大骑士达索汉背着一个木盒子,他沉声对吉恩说:
“陛下不必担忧,圣光会保佑领主安康。”
另一边,斯坦索姆的阿隆索斯礼拜堂中。
阿尔萨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刚才瓦里安他们走了也不带他,甚至不愿意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他,这让小王子感觉到了自己被排斥在众人之外。
他们不带自己一起玩!
好吧,小王子其实没这么幼稚。
他知道肯定是那边出了大事,自然没有太多怨言,但这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他一直劝说自己接受,但他到底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尽管吃得好长得好,已经有堪比年轻人的身高,但他的心智并不完全成熟。
而这种事情,向来是退一步,越想越气的。
在十几分钟之后,阿尔萨斯猛地起身,他左右看了看,做了个很糟糕的决定。
既然瓦里安不告诉他真相,他就自己去找!
阿尔萨斯在昨天过来斯坦索姆的时候,听乌瑟尔大骑士和弗丁大骑士聊天时,说起过扎克·耀指的证词,已经被存放在了教会的卷宗室里,据说会被永久封存。
那个地方防卫严密,一向是达索汉大骑士和他的扈从们亲自负责的,在以往,阿尔萨斯根本别想溜进去。
但今天不一样。
达索汉大骑士陪着冕下去了吉尔尼斯,那地方的防卫力量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不过他肯定不能穿这套走起路来咔咔作响的盔甲过去。
阿尔萨斯转了转眼珠子,他大大方方的走出教堂,告诉守门的圣骑士,他要回去自己居住的地方休息片刻,阅读圣光的教典。
出了门之后,小王子转入一处巷子。
手脚麻利的将仪式盔甲脱了下来,就穿着内衬的猎装,活动了一下身体,从行囊里取出了一套卷在一起的钩锁。
他之前被布莱克揍的时候,就见过海盗如何使用这种钩锁爬墙,他觉得这东西很方便,就给自己也准备了一套。
没想到这会就用上了。
阿尔萨斯对于阿隆索斯礼拜堂的构造很熟悉,这里毕竟是洛丹伦的国土,他小时候经常来斯坦索姆玩。
他四周观察了一下,甩出钩锁扣在旁边的建筑物上,如猴子一样动作麻利的爬了上去,又在屋檐上放低脚步,走到了卷宗室上方,那里有个小天窗。
他向下看了一眼。
很好,屋子里只有个在打瞌睡的年轻牧师。
小王子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看到那牧师趴在桌上入睡之后,他才把固定在屋檐上的钩锁放下去,自己如空降兵一样,用厚实的皮手套抓着绳子无声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