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在听呢。”
布莱克细声细气,语气温和的说:
“你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肆意的用残暴和恶毒来掩盖自己迷茫的内心,但在我这个先知面前就不必这样了。
你从来都不是个视死如归的人。
你很清楚这一点。
我也知道。
在你年轻时被悬槌堡的食人魔们抓去当奴隶角斗士的时候,你就养成了你现在这种怪异又矛盾的性格。
你可以用石片切断自己的手腕,以此争取自由。
你可以号召那些角斗士们用自残的方式追随你的狂暴。
你可以带着他们杀光那些看你们战斗取乐的奴隶主。
你可以靠着一身天赋建立起你的氏族。
你可以因此名扬整个德拉诺,被兽人们视作反抗与追求自由的英雄...
但那都只是伪装罢了。
在你心里,你永远都是在悬槌堡的角斗场里挣扎求生的角斗士!
你从没有改变过。
我听说,你在碎手氏族中建立了一个大大的角斗场,所有被你们抓住的可怜虫,都要在其中厮杀一百个敌人才能得到自由。
你欣赏那些强大的角斗士,你将他们视为氏族的中流砥柱。
然而...
那本该是最被你厌恶的东西,却成为了你彰显力量和打发时间的游戏。曾经的奴隶翻了身,却把自己打造成了更可恨的奴隶主。
那些本该是让你感觉到耻辱的镣铐,却被你精心装点为施虐的象征,而且你比死在你手下的‘主人们’做的更过分。
呵呵。”
布莱克冷笑了一声,他俯下身,在气的吐血的卡加斯·刃拳耳边说:
“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我知道你内心隐藏的最荣耀的事,不是成为碎手酋长。
而是在你于食人魔的角斗场里,杀死第一百个对手时,被已经死去的元首马尔高克亲口册封为‘角斗士冠军’的那一日。
你是个可悲的人,卡加斯。
你的身体早已自由,但你的心却一直留在那角斗场的黑暗囚室里,你本可以更强大,可惜你心里却没有一个能让你追求的目标。
这些年你做出的所有决定,经历的每一场战争,都不过是在随波逐流罢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你如此轻易的屈服于乔拉齐·拉文霍德的原因。
你是个为他人的赞誉活着的角斗士冠军,你被捧为自由的象征,但你却根本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觉得你非常可悲。
但这不妨碍我利用你,如果你可以屈服于拉文霍德,那你就一样可以屈服于我。
所以,要加入我的海盗团吗?
如果你喜欢角斗的话,我可以为你建一座艾泽拉斯最疯狂,最雄伟的大角斗场。
怎么样?
我的出价可比公爵阁下慷慨多了,再说了,追随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意思?所以,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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