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艰难的决定,但如果能和您的女儿,我的挚爱长久相伴,那么我宁愿隐姓埋名。
很抱歉,陛下我和瑟莱德丝没有在第一时间向您和我的父亲告知我们的感情与我们的结合,
我们太年轻了,我们畏惧这份感情会因为彼此阵营的不同而被阻挠基至是拒绝。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们渴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大地和自然是可以和谐相处,
以此来获得您和我父亲的认同。
但我们.…
我们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我们的结合释放出了这片大地的灾难。
半人马,在第一头半人马出生的时候,我和瑟莱德丝无比喜悦,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大地的坚韧,也看到了自然的勃发。
我们当时认为我们的尝试成功了但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半人马们就开始快速繁殖,他们以我们完全没料到的速度在几年之内就遍布了整个森林。
他们的野性似乎也不受控制,
等到我和瑟莱德丝发现半人马继承的是大地的叛逆和自然的兽性时,已经没有时间留给我们纠正了。“
到这里,扎尔塔的语气变的悲伤,被困在原地的瑟莱德丝公主也发出了哭泣的呜咽。
显然,他们的故事进入了黑暗的转折。
旁边的牛头人们都听的很入神,
尽管血蹄氏族和半人马打了数个世纪的糊涂仗,但他们也并不清楚半人马真正的起源,他们是第一次从扎尔塔这个当事人这里了解到事情所有的真相。
而那三名玛洛迪氏族的半人马先知长老们则低着脑袋,因为他们的父亲即将讲述那个半人马历史上最黑暗的故事。
那是所有半人马在灵魂最深处背负的原罪石母也听的入神,
尽管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大地君主有意放松了对扎尔塔的压迫,来让他讲完这个故事。尽管她已经从凄凉之地的大地记忆中看到了这个故事,但怎么呢?
单纯的画面描述,哪有听当事人用第一人称讲故事来的体验更好呢?
“我和瑟莱德丝的子嗣们,第一批诞生的半人马很快遭遇了敌人。”
扎尔塔用一种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牛头人们,他低声:
“那些从遥远之地迁徙到这片森林中的牛头人是悍勇的保卫者,他们在大地母亲的信仰下不愿意将自己的森林和草场让给半人马劫掠,
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战净,半人马们处于下风,他们遭遇了连串的失败便认为是自己力量不足。
他们在某一个寒风吹起的夜里,前来寻找我。
他们要求我赐予他们更多力量来战胜强敌,他们这是为了宣扬我和瑟莱德丝的威严,但从他们冷漠无情,只有兽性和毁灭的眼中,我看到了他们真实的想法。
那时我就知道…
我们以爱情的名义,犯下了可怕的错误。“
自然之魂低下头,语气萧索的:
“我拒绝了他们无礼的要求,我不会再把自然的力量给予野蛮的毁灭者,他们在愤怒之下居然向我举起了武器。
我是那么的信任他们。
直到那些冰冷的刀枪刺入我的心脏时,我还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我死在了我和我的爱人约定共度一生的溶洞中。
我听到了瑟莱德丝凄惨的悲鸣,我感觉到了愤怒的妻子亲手毁灭了那些野蛮的屠夫,她将所有半人马赶出了他们的诞生地并诅咒了他们。
但她也无法再像初遇时那样拯救我。
她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她。
我本该以灵魂的姿态回去我父亲的领域。
但瑟莱德丝太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