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土黄色的流沙翻滚,每一个被击中的水手都像是被丢入不断褪色的时间流里,他们就像是被冰封在时间之中,成为了一个又一个土黄色的褪色雕像。
这一幕如此给力,让布莱克自己都吓了一跳。
毕竟这个命运悖论的心能描述很模糊,只是说有几率引发时停,这是个强制效果但只说了最低持续时间却没有说最长的效果有多久。
直到这会几十个人都被时间停止之后,布莱克才发现,原来这玩意的持续时间是和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关的。
他朝着身边维持着怒吼劈砍姿态的库尔提拉斯少校丢了个侦查,反馈回的信息让海盗瞪圆了眼睛。
好家伙,这高阶战士被他强制时停的时间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分钟!
那些普通战士更离谱,他们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从这时间停止中恢复过来。
这恐怖的效果让布莱克那并不纯洁的心灵里顿时冒出了好多个“大胆的想法”,但还没等他激动起来,他就想到了自己身边的萨拉塔斯和玛维。
好吧,可以想,但绝对不能干。
否则肯定会被切掉身上某个重要器官的,虽然在虚空祝福下肯定还能长出来,但...
何必呢?
对吧?
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肯定是原装货最好。
“这又是什么把戏?你什么时候又涉足了时光魔法?”
在布莱克眼前二十米处,戴琳将自己的统帅战盔扣在头上,他抽出指挥刀,看着布莱克身旁那些被时停的战士们。
在确认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后,他低声问了句。
海盗随手将身旁时停的战士的刀取下来,丢在一边,又从那少校腰间抽出一把矮人手铳在手里把玩。
他提着剑走向戴琳,在两人身侧的背景中,庞大的钢铁战舰终于在这一刻落入水中,那飞溅起的浪花是如此巨大,推动着海上王权号也剧烈摇晃了几下。
让人尴尬的是,在这个庞大的背景衬托中,戴琳这艘老船似乎也有了种“缩水”的感觉。
“纠正一下,我并没有涉足时光的力量,我只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了这样的战利品。你知道,作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坏蛋,我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鬼把戏。”
布莱克一手拿剑,一手拿枪,他对眼前的上将说:
“那些于我手中饱尝失败苦果的人,总是要在我这里留下一些东西,而他们的遗产总是能让我更强大。
我没有放纵敌人的习惯。
但你是个例外。”
“我是你的敌人?”
戴琳推了推自己的战盔,笑了几声,说:
“好吧,我确实是。从你的角度来看,我在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一定给你找了不少麻烦,你有足够的理由痛恨我。
或许你在那之前也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
比如,当你从卡兹莫丹的海底地狱里爬回人间的时候,有一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布莱克...
你还在恨我吗?”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叫我‘德雷克’或许更合适一点。”
布莱克耸了耸肩,抬起手枪朝着刚刚爬上旁边银灰色钢铁战舰上欢呼的海盗们开了一枪。
灼热的弹丸擦着银月哈瑞的脑门飞了出去,把那家伙吓得瘫软在地。
“给我安静点!混蛋!”
屑海盗随手丢掉手铳,呵斥道:
“要看热闹就闭上嘴,打扰了我的心情我弄死你们!”
下一瞬,那些欢呼的海盗们齐刷刷的闭上了嘴,整个战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海潮咆哮和风元素与水元素们打架时发出的声音。
在这样的安静中,布莱克叹了口气,他说:
“如果我说我从没有恨过你,你会不会很意外?”
这个回答让戴琳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