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
别把我的身体弄坏了,在如今这个混乱年岁里,我可找不到神圣水晶来修复它了。”
“那不是多得是吗?”
布莱克恶意满满的指了指旁边处于emo状态的泽拉,他小声对兹拉莉说:
“等到泽拉受不了内心的屈辱选择了自杀之后,你就能多出好多修复身体的材料了,甚至可以把你这破破烂烂的圣光之躯从头到脚修缮一遍呢。”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棍!居然在我面前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兹拉莉尖叫到:
“你看我像是那么疯狂的纳鲁吗?用我同胞的尸骨来点缀我的嗯,其实也不是不行。
我最初被纳斯雷兹姆在战场上找到并拼起来的时候,好像也因为碎的太过,所以用了几块其他纳鲁的身体碎片。
我想,这大概就是导致我精神不稳定的原因。”
“不是原装货总会引发这样那样的磨合问题,但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其实脑洞大开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的纳鲁同胞们在我看来有些正经到无趣。
你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它们中的异类呢。
和别人不一样向来是一种美德,这意味着你不会落于俗套。”
海盗撇了撇嘴,悬浮在兹拉莉躯体边,挥起刻刀在水晶之躯上写下了第一句罪孽铭文。
身为一名纳鲁,兹拉莉的罪孽实在不多、
她这样的生物诞生于圣光的秩序中,从诞生时就注定是群星中的“道德标兵”。
哪怕以温西尔的苛刻水准都挑不出太多毛病,这也是这个灰白纳鲁能在雷文德斯坚持那么久的原因。
以惩罚和救赎为标志的温西尔们居然想不到太多办法来折磨这个纳鲁的灵魂,只能采用抽取心能这样粗暴低劣的方式来给予她痛苦。
正因如此,兹拉莉的罪碑很快就雕刻完成。
在海盗写完最后一句带有“狂热”、“好战”和“污言秽语”三个罪名的铭文之后,兹拉莉立刻发出一声在纳鲁们听来非常刺耳的污秽欢呼。
她感觉到不受控制的罪孽力量被自己的罪碑稳定下来了。
她终于可以用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姿态来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了。
“我要去你的泽尼达尔飞船中休息一下,蠢货泽拉。”
兹拉莉舒展着自己的水晶之躯,对自己的同胞说:
“顺便帮你处理一下你的追随者们普遍具有的狂热和愚忠的情况,这可不是纳鲁的卷族们应该具有的心态。
他们应该通过学习来加深自己对圣光的理解,并自己选择要信奉的圣光真意化作秩序的枷锁约束自己,而不是把你视作圣光的化身。
我们不搞偶像崇拜那一套。
你是知道的。”
“嗯,去吧。”
一直在沉思的泽拉被惊醒,圣光之母以疲惫的语气说:
“我正好要和布莱克谈一谈。”
“哦,好的,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但和这样的黑暗阴谋家聊天的时候小心一点,你那个蠢货脑子估计玩不过布莱克的黑暗智慧。
能被德纳修斯大帝那么苛刻的统治者看重的狗腿子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你可以质疑大帝的力量,但你不能质疑她的眼光。”
说完,兹拉莉以一种对于纳鲁而言堪称“放纵”的姿态哼着一首雷文德斯的阴暗曲调,在圣光绽放中摇摇晃晃,颠三倒四的飘向泽尼达尔号。
她的出现吸引了很多在休息的光铸战士们的注意,在纳鲁释放的光芒的号召下,很多战士都聚过来,倾听兹拉莉对他们讲解圣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