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睹了心爱之物被夷为平地,在精神受到冲击的东西也被烙入了灾难的幻象,她现在一定很脆弱...”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飞行的烛龙背后那夸张的御辇上,少昊帮睡过去的蓝月院长查看了一下健康情况,抬起头对坐在蓝月院长身旁垮着个脸的布莱克说:
“好消息是她并没有受伤,坏消息是,这情况比肉眼可见的伤势可麻烦多了。”
“我又不瞎。”
屑海盗没好气的回了句。
他扫了一眼正躺在熊猫人皇帝的王座中沉睡的院长,后者在沉睡中似乎经历着一个糟糕的梦境,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浸满了汗水,手却死死的抓着布莱克的衣袖,这让海盗紧皱起眉头。
但他最终没有挣脱开,只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靠在这移动的王座边,而在院长身旁,小鱼人抓着一把熊猫人风格的团扇,以一个温柔的频率向艾尔娅·蓝月扇着风。
它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院长此时的糟糕状态。
虽然在一万年后的时代里,严厉的蓝月院长也曾试图研究小鱼人这个奇特的生物,差点把它糊弄进了实验室导致小鱼人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在纳萨拉斯学院附近晃荡。
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鱼人大人不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它也目睹了阿苏纳几乎在瞬间的毁灭,这让感情丰富的小鱼人能理解蓝月院长的痛苦。
“她很爱她的学生们,虽然总是冷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她确实拥有能为心爱之物付出一切的极端性格。
因而,我发现我犯了个错误。”
布莱克揉着额头,郁闷的喝着酒,眺望已经远去的阿苏纳大地,他说:
“或许我不该这么早和她接触的,但仔细想想也没差,时间已经推进到这一环,除非我当场把艾萨拉女皇干趴下,否则阿苏纳的劫难迟早会来。
这好像是个无解的死局呢。”
“你不能那么大规模的改变过去,布莱克,因而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少昊叹了口气,接过了布莱克递来的酒瓶,年轻的皇帝在刚才亲眼见证了一片大地的毁灭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他也需要一点酒精饮品来缓解压力。
他擦了擦酒瓶的瓶口,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一口,又擦了擦嘴巴,对布莱克说:
“即便是最苛刻的熊猫人武僧的传承中,也没有强制要求一个人要以自己的存在为代价去解救他人的命运,更何况你确实肩负着我无法理解但绝对很重要的使命前来这个时代。
阿苏纳的毁灭让人痛心,但没有人能把这一切归结于你的无所作为。”
“哈?少昊皇帝这是在对我做心理干预吗?”
布莱克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少昊皇帝,他咧嘴笑着说:
“这还真是新奇的体验呢,以往都是我去影响其他人脆弱的心智,现在居然有人想要安慰我...喂,我只是说我犯了个错误,可没说我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见过的大场面比这厉害多了,那么多人死在我眼前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会将其称为‘必要的牺牲’。
更何况,阿苏纳废土上游荡的那些灵体被诅咒却不至于消亡。
冷酷一点说,他们不过是换了种形态继续活着,而且能活很久很久。”
“正是因此才坚定了我的信念!”
少昊没有理会布莱克的讥讽,他很认真的说:
“目睹毁灭的我已经理解了这一行的意义,必须阻止艾萨拉的一切计划,否则就算潘达利亚能被迷雾庇护,却依然躲不过疯狂的艾萨拉会在这个世界掀起的毁灭之潮。
她或许是被蛊惑的。
但这不意味着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我们会配合你,布莱克蠢蛋。”
一直没说话的美猴王也凑过头来,对屑海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