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一脸懵,这是玩的哪出?
不过,这家伙明显和江海流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江海流死了,朱镇也完犊子了,这是准备投靠自己了?
可,对方是土司,就算投靠也不至于如此吧?
其实,林白还是低估了自己在西南的影响,整个西南,从上到下,对大才子的推崇无与伦比。
之前大才子假死,整个西南几乎停摆。
而大才子活着的消息一传开,西南直接原地复活。
柳云鹏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巴巴地赶来,再不和这位爷搞好关系,自己土司的位置只怕都保不住。
不用朝廷出手,族人就不答应了。
林白道:“柳大人这是为何?”
柳云鹏连忙道:“回殿下,殿下上次来西南,是下官将消息告知江大人的,江大人防着播州杨家和水西安家,也是下官安排的。”
“但下官都是听从前朝余孽朱镇的吩咐,他当时贵为皇子,下官不得不听……”
他看似很诚恳,诉说各种为难。
这话倒也不假,之前朱镇是离朝最有希望的皇子,各路官员谁敢不巴结,万一日后登基了,那可不得了。
怀州不比贵南,这里虽然也是土司制,但基本都在朝廷掌控之中,就更加不敢不听了。
林白深知这一点,所以压根不在乎,但口中却道:“柳大人,这事可不小,陛下责令颜相彻查朱镇一党,你虽然是土司,但关系到谋反……”
他故意顿了一下。
柳云鹏顿时吓得面色铁青,这正是他担心的,怀州本身就在朝廷掌控之中,若是和谋反挂了钩,朝廷借机撤了怀州土司,西南各大土司只怕都会看戏。
“殿下饶命,下官只是攀附朱镇,绝无谋反之意。”
林白笑笑,“如何证明?”
柳云鹏连忙道:“下官根本没有能力造反,朱镇利用下官,只是想监视西南的一举一动,以及大皇子。”
“他担心大皇子会威胁到他,让下官搜集有关大皇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