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面色无波,看了范仁礼一眼,道:“范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范仁礼一脸正色,躬身道:“回陛下,臣问心无愧,被抓的官员其身不正,皆是罪有应得,说臣假公济私,排除异己,臣欢迎各位大人拿出证据,只要有确凿证据,或说臣冤枉了那位官员,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这话一出,一众官员还真不知道该什么接。
毕竟假公济私,排除异己这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关键还是范仁礼抓获的那些官员,有没有被冤枉,如果没有被冤枉,那么即便真是排除异己,那也没辙。
自己其身不正,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能说什么。
可关键是,这年头当官的,哪有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陛下,范大人或许没有冤枉那些官员,但是否有些小题大做?陛下刚登基不久,大肆整顿官场弄得人心惶惶,是否有些欠妥当?”
“不错!整顿吏治固然重要,但维系朝堂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
整顿吏治毕竟是好事,最起码对外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不好直接反驳,所以不少官员采取相对柔和的说辞。
然而,范仁礼却完全不理会。
因为说到最后,无非还是适当整顿,可身为主办官,怎么个适当,依旧是他说了算,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说的必要。
不过,他没有开口,有人倒是接话了。
只见孙延庆上前一步道:“诸位大人是否太言过其实,杀几个贪官而已,莫非朝堂就不稳定了?”
“陛下威仪四海,宽厚仁慈,但这不是贪官肆虐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