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抛开此事不提,两条人命,你一句失手过重,赔银子就想了结,谁给你的胆子?”
长安县令脸色发白,但还是道:“他们签了卖身契,乃是赵家家奴……”
孙延庆怒道:“岂有此理,看来你还不知悔改。”
“家奴又如何?太祖早就有令,不得随意打杀家奴,否则按律严惩不贷,身为朝廷命官,你竟然枉顾朝廷律法,罪加一等。”
“来人!先摘去长安县令的乌纱,听候发落。”
“是!”有衙役当即上前,直接摘下了长安县令的乌纱帽。
除此之外,还有一应相关官员的乌纱,全部被摘除。
四周人群皆是振奋不已。
不过案子还在审理,众人都忍住没有欢呼。
孙延庆随即又看向了赵有财。
赵有财虽然是个大财主,但哪见过这阵仗,早就吓得面色发白,汗如雨下,不过口中还是道:“大……大人,不关我的事,大家都这么干的。”
他这句话倒是实情,因为本朝太祖的下令,打杀家奴的事相比从前少了不少,但依旧屡见不鲜。
而官府从前的处理方式,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要的原因是,上面也没有彻底贯彻。
加上大家的思想还停留在以往,所以……
“放肆!”
孙延庆大怒道,“不管是谁,敢随意打杀奴仆,朝廷必定严惩不贷,杀人偿命,你罪责难逃。”
听到这话,赵有财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