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道:回王爷,林某没什么打算,我们没有假冒,盐道衙门一查便知。 查? 宁王冷笑道:还用查?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就是要卡你,你能怎么办?或者说,你拿什么跟他们斗? 本王可是记得你曾说过,不会借助宁王府的权势。 p! 林白心中不爽了,给你宝贝儿子分钱的时候咋不说。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 表面还是笑嘻嘻。 知道本王为什么不想趟这趟浑水吗? 宁王继续道,一个小小江南,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除了刘家在盯着你,巡抚衙门漕运衙门,全都在盯着你,甚至都已经找到本王这里来了。 林白假装愕然,一副不解的样子。 心里却更跟明镜似的。 除了刘家还有个江南盐盟,出了雪盐刘家坐不住,江南盐盟多半也一样。 只是因为宁王府的缘故,双方都没有什么动作。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 虽然他嘴里说不借助宁王府的权势,但他知道,只要有这面旗就够了。 别以为宁王府能护得住你,江南水深,本王也护不了。 这下林白真有些诧异了。 王爷都护不住,那还有谁? 看来你是真不明白,也罢!本王就告诉你,免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王问道:你认为江南最大的官是谁? 林白顿了顿回道:自然是江南巡抚。 呵! 宁王冷笑一声,你对江南官场果然一点都不了解,先不说其它,江南还有两江总督,总领江南江北江东三省军民政务,除此之外还有漕运总督,总领东南九省的漕运。 一个小小的江南,两位总督加一位巡抚,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还有一个江南巡盐道,江南巡盐道的品阶虽不高,但盐务利润巨大,每年上缴国库的税收将近千万之巨,哪怕两位总督和巡抚见到都要客客气气。 这么夸张?还少说了你自己吧! 林白表示怕怕。 他还真没了解过,一个省竟然有这么多大佬。 哥就吃个软饭而已,当即道:这些人和林某应该无关吧? 本来是无关,但你掺和进了盐务,那就有关了。 宁王道:刘家的背后是盐道和京都一些大人物,江南盐盟自然是巡抚衙门和漕运衙门,这些人全都盯着盐务这一块,如今被你这么一弄,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林白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不过表面依旧淡定,王爷既然早就知道这些,但依旧答应与林某合作,想必早有准备。 准备?本王要什么准备? 宁王反问道,他们动不了本王,也不敢动,但你不一样,就算有宁王府,最多也就明着不敢动。 但,狗急了还会跳墙,你不整死他,那么死的就会是你。 这是过河拆桥吗?不管自己了? 林白很不爽,但没辙,人家是大佬,而且自己也确实说了不借助宁王府的权势。 这万恶的旧社会,做个生意而已,跟玩命似的。 惹不起惹不起! 说说吧!本王想听听你准备怎么解决。
宁王淡淡道,不要指望本王帮你承担一切,看在你是犬子先生的份上,有限的范围内本王可以帮你。 那就多谢王爷了。 林白想了想,拿出了那些天竺火麻。 短短时间,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查到了刘家在贩运天竺火麻。 林白走后,宁王脸上露出讶色。 他身后,水镜先生走了出来,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确实难得,不过,光凭天竺火麻恐怕还不够。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刚收到消息,我们有两艘船在盐州被扣了 刚回到老兵物流,老莫便飞快的迎了上来。 林白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盐道衙门怎么说? 老莫道:那边说我们涉嫌假冒大康,贩运私盐,必须备齐相关文书,以及大康合作许可等等,由公子亲自前往证明没有问题才能放行。 秦可心道:夫君,他们分明是蓄意的。 林白笑笑,无非是故意卡我们,很正常,这说明他们急了,是好事! 可是 别担心,流程是这样的吗? 秦可点头道:流程倒没错,因为老兵物流是你的名义,所以必须你亲自去。 那就行了!你去找大康准备相关文书吧! 好! 秦可心点头,随意便离去。 等她走远,老莫才忍不住道:公子,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林白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老莫道,我们的盐大卖,五洲商贸毫无办法,他就算卡得了我们一时卡不了一世,这么做没有意义。 林白呢喃,狗急跳墙了吗? 顿了顿他说道:这件事别让二夫人知道。 是! 老莫点头,又问:那公子准备怎么办?去不去? 林白皱眉,他只想吃个软饭而已,以身犯险真没想过,不过,如果不去,两艘船肯定回不来,还有船上的老兵,只怕也不会好受。 如果真判定贩运私盐,那是要杀头的。 所以不去不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宁王提醒了他,刘家真的会狗急跳墙,在自己眼中盐只是一门生意,是刘家先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但是在刘家眼中,盐是他们的根本,动摇根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所以宁王才有了那句,你若整不死他,那么死的就是你。 林白还不想死。 软饭这么香,三位漂亮娘子都在家等着,所以,这一趟他还必须去。 他必须把刘家整死,才能够高枕无忧。 而眼下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那就是天竺火麻。 让你派人盯着五洲商贸的船盯了没有? 已经再盯了。 老莫回道,不过,一时半会不一定有消息。 林白皱眉,时间太急了,不过,去盐州拖个两天也无妨,路上还要两天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千万不要让哥失望才好。 林白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