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叹了口气,“如今的我们,有了钱,有了社会地位,你说追求吧,也不知道该追点什么,无非就是多赚些钱,多拿些奖,再多一些观众影迷而已。”
高媛媛知道方宇是在关心自己,她挤了个笑容,“原来你也这么想。”
“害~”方宇无奈摇头。
他的思想很跳脱,立马转到了高媛媛抑郁的事情上,“有时候吧,他们非得说,人活着就得受罪,心里有不爽了,都是矫情。”
方宇踢了脚长凳旁边的石子,“其实受罪单纯只是受罪而已,并不会因为努力而让你不受罪。”
“所谓的矫情,也都是确有其事,但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份心里的躁动不安、透不过气当做是矫情,不去正视。”
“你看他们。”方宇指着草地上奔跑的一些白人小孩,“我们虽然繁荣起来了,可是精神世界的建设还远远不够,有时候我看美剧的时候有一个困惑,这帮白人为什么花椰菜过敏,花生过敏,甚至还有大豆和小麦过敏的。”
“为什么我们就不会这样?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喝?”
“后来我是想明白了,因为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的祖先不能挑食,他们会吃一切可以吃的东西,什么过敏,吃了不舒服,都是矫情。”
“你那不是过敏不舒服,你那是挑食!谁不是吃这些长大的?矫情!”
“所以啊,那些对许多食物过敏的祖先们,就会被矫情两字,就会被食物匮乏的年代所淘汰,最终活下来的基因会越来越好,自然也就没了多少对食物过敏的人。”
高媛媛被方宇的说法惊着了,她也知道西方人很多人都对许多东西过敏,例如一份婚宴的名单上,会密密麻麻写着许多过敏食物,比来参加婚礼的人数还要多。
方宇借着食物过敏的例子,说高媛媛抑郁的问题。
“和过敏一样,我们太多的人会把抑郁看成是矫情,结果许多人过的很不好,他们又会说是内心不够强大的风凉话,如果是他们,就会一笑了之,把别人的病当做是展现自己‘良好性格’的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