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苦?”
大祭酒没想到景润帝会自杀,欲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或者也可能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未打算阻止。
“咳咳……原来先生也如此虚伪啊!”
景润帝咳嗽了两声,讥讽道:“先生怕是,也希望我死吧。”
大祭酒没有说话,没有说,便是默认了。
“不劳先生动手,朕自己来。”
景润帝的生机愈来愈微弱,声音愈来愈低沉,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是有些事,先生怕是要失望了。”
大祭酒皱眉,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生出一阵不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朕纵然是死了,这帝位,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坐。”
景润帝诡异地笑着:“这个位置,是朕的,朕不给,谁都别想夺走,天不行,地不行,便是先生你,也不可以。”
大祭酒忽然注意到,在景润帝生机流失的同时,他身上的阴气却愈来愈浓重。
不仅如此,从景润帝身上流淌而下的鲜血,并未顺着玉石流淌得到处都是,而是悉数渗入地面,那些汉白玉石之上,竟是未留下丝毫痕迹,颇为诡异。
大祭酒不敢怠慢,一脚踏出,劲力如潮,地面似沙,霎时土崩瓦解、龟裂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