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扫了一眼,发现只有少数几个桌子还有空位,其余都坐满了,但有空位的那个几个桌子上,坐着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东南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名肥头大耳的和尚,看上去倒是挺和善,但横陈在木桌上的戒刀上却沾满血渍,泛着一股血腥味,而桌上的食物,也不是什么素斋素菜,全都是大鱼大肉,一点儿绿色都没有。
与和尚相邻的位置,则坐着一对母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出年龄,但身材玲珑有致,仿佛熟透的桃子一样,而名小孩则约莫七八岁,长得粉雕玉砌,十分可爱。
北边墙角的地方,坐着一名书生,只是那名书生好像身染恶疾一样,脸色蜡黄,不断地咳嗽着,口水、喷嚏溅得满桌子饭菜都是,但书生
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
西边墙角位置的空桌上,则坐着一个算命的老道士,身边的墙壁上靠着一杆旗幡,上书“铁口直断”。不过,诡异的是,算命道士坐的那张桌上,其他三个没人坐的位置上,赫然也摆了三副碗筷,碗中有饭有菜,筷子倒插而下。
俗话说,行走江湖,有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和小孩,遇到即避,最好不要招惹。
因为这四种人一般不会行走江湖,但既然走了,那就有常人所不及的本事,能别惹,就别惹,否则很可能阴沟里翻船。
现在,大堂内空余的四个桌子中,和尚、道士、女人和小孩占了三桌,剩下的一桌倒是个书生,但偏偏那个书生重病缠身,咳嗽不断,唾沫星子溅的满桌子都是,别说是吃饭了,看着就够了。
沉思了一下,叶青还是走到那名和尚面前,拱手道:“大师,现在客满了,是否方便在下拼个桌?”
没办法,书生那边实在下不去屁股,道士那边貌似没位置,女人和小孩那边他不好去凑热闹,所以想来想去,只剩下和尚这边了。
“这地方又不是洒家的,你随便坐。”
和尚头也不抬道。
“那就多谢大师了。”
叶青依言坐下,笑道:“在下姓叶,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吃饭就吃饭,问那么多干什么,没听过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句话吗?”和尚不耐烦道。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叶青笑了笑,也未在意,反正他也就是客套一下,他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认兄弟的。
片刻后,小二就将叶青的饭菜端了上来,顺带的叶青还要了一壶美酒,一边吃着,一边酌着,好不惬意。
“你那什么酒,闻着挺香的,给洒家也来一杯?”刚喝了几口,坐在对面的和尚忽然道。
“大师也喝酒吗?”叶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