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见雷小胆还没说话,楚人和小声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雷小胆看向楚人和,面露微笑。
“叶青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雍王世子,罪不容诛,我陈情院自当……”楚人和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只是刚说到一半,看到雷小胆的笑容,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穿了,慢慢停了下来,底下了头:“全凭师父做主。”
“你的心思,为师自然明白,不就是想趁机除掉叶青吗?”雷小胆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们不能太积极了,至少现在不行。”
“为何,师父?”楚人和不解。
“因为,如果我们太积极了,会被靖安司误以为此事是我们在捣鬼,得不偿失。”
“再者说,叶青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雍王世子,以雍王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且横山军也插手了,叶青早已插翅难
逃,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
“无欢,怎么会杀了雍王世子?”
靖安司内,洪降龙听到高宁安传回来的消息后,目瞪口呆。
“难道是……”
忽然,洪降龙想到了那个缕缕想置叶青于死地的幕后黑手,这次叶青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雍王世子,极有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搞的鬼。
想到这里,洪降龙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降龙,你要去哪儿?”可刚走出屋门,一个威严肃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首,我现在有要事出去一趟。”洪降龙眼皮一跳,看向一名身穿皂青长袍,头戴高冠,打扮的一丝不苟,相貌严肃刻板之人。
此人正是天雍靖安司司首,荼玉垒。
荼玉垒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但实则年已近百,任天雍靖安司司首已有数十载之久,积威甚重,就算天不怕地不怕的洪降龙,也对司无风敬重有加。
只不过,由于荼玉垒年轻时曾求学岳麓书院,且数度于众多儒家书院求学、任教,故而养成了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性格,说的难听点儿就是一板一眼,不知变通,做任何事都讲究证据、规矩、律法,不喜不守规矩、张扬气盛之辈,譬如叶青之流。
此外,荼玉垒对靖安司的声名看得尤重,若靖安司之内有人作奸犯科、打着靖安司的旗号为非作歹,亦或危害靖安司的声名,定不轻饶。
因而,若是他将叶青之事告诉荼玉垒,免不了一番解释,甚至于荼玉垒会横加阻拦,到时候耽搁了时间,叶青恐有性命之忧。
周横山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上次折辱了周横山,周横山一定不会放过这机会,对叶青出手,甚至于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