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绝江也不敢怠慢,双腿一屈一直,砰的一声轻响,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左侧一个房间冲去,生生将沿途几人撞翻在地。
“邦……邦……邦邦……”
这时,第三阵梆子声响了起来,梆子声响起的一瞬,两名没来得及躲入房间之人,如被施了定身法,忽然静止在原地。
地上那团尖叫着、疯狂向远处逃窜的肉球,也陡然静止不动,停止了尖叫。
地皇棺内,霎时静寂如死。
一个身材佝偻、衣着破烂的老人,手里拿着竹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老人很老,头发灰白,满脸老人斑;
老人很瘦,颧骨凸出,瘦骨嶙峋;
老人很寒酸,粗布麻衣,衣衫褴褛。
就像所有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老人一样,
老人弯着腰,低着头,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背后是深渊,眼前是绝望。
所以,老人的眼中,是无尽的麻布与不仁。
当老人慢慢走来时,一阵黑暗在老人的身后铺陈开来。
无穷无尽;
深邃无垠。
黑暗中,有无数灵魂挣扎、哀嚎,却寂然无声。
当老人路过那两名还没来得及躲入房间的男子时,一抹虚幻的灵魂,从两人的身上飘了出来,没入黑暗中。
老人路过男子,走到肉球旁时,肉球中,飘出先前那名被岳绝江扭断脖子之人的灵魂,飘出那名女子的灵魂,飘出另外两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