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此行游历,确有大凶险,你最好当回事儿!”
“好好好,是我错了。”叶青笑着道歉道:“那老哥你有何教我?”
“天意难违,所能做的,就是趋利避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北幽,待在卜命观,哪儿都别去。
”一贫摸着胡须道:“如果你非要外出游历,那就避开你此行的目的地,换一个地方。”
叶青沉默了一会儿,微叹了口气:“老哥你都说了,天意难违嘛。”
一贫也罕见地沉默片刻,道:“非去不可吗?”
叶青点点头:“非去不可。”
一贫没有言语,一时间小院内的气氛沉寂了下去,唯余下红泥小火炉上的屠苏酒,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飘散着浓郁的酒香。
屠苏不知离别事,唯余清气袅袅香。
“好了,老哥你就别担心了,凡事都应该往好处想,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此行有大凶险,亦有大机缘。”
叶青拿起火炉上的屠苏酒,亲手给一贫斟满,洒脱道:“没准儿我这次游历回来,就成为宗师了,有我罩着,老哥你以后就可以在北幽横着走喽!”
“不用你罩,老道我也能在北幽横着走。”一贫傲娇道,继而又叹了口气,满脸唏嘘:“老道我只是觉得,世人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活着,为何非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机缘,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呢?”
“安稳是好,人活一辈子,也就求个安稳。可所求易,想要实现,却很难,有时候甚至难如登天。毕竟,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由人不由己;有太多的东西,由事不由人。”
“所以,我若想活得安稳,活得好,就只能去争,去抢,去拼一拼那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