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亲朋好友,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一起去,却未能一起回,甚至连将他们的遗体带回来,落叶归根,也做不到。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可那又能怎么办,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
日子,也总得过下去。
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他们的哀。
“齐叔,把那些兄弟的安家费都准备好,对了,从我那份里多分一份出去,给兄弟们的家人,安顿好他们,不能让他们受一点儿委屈。”
王胜奎看向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叮嘱道:“兄弟们虽死了,但还有我们,他们的父母,从今
以后就是我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妻儿,就是我们的弟妹嫂子与儿女,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不让地下的兄弟们寒心。”
“头儿说得对,也算我一份。”
“算我一份。”
“齐叔,也算我一个。”
……
坚定的声音,此起彼伏,是期盼与守护,亦是人情与温暖。
“头儿,快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