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笙缓缓走过来，晒了一会儿头发，差不多半干了，珠钗都在一旁，纳兰笙努力回忆一下人族少女的打扮，却又有点为难。

“你长得挺好看的嘛。”独孤青鸾笑眯眯地说，“我阿爹说，人族的男人都是丑八怪，你们人族的少年都这么好看吗？”

“嗯！”纳兰笙沉默回应，对她这一头秀发束手无策，扎了好几次，都没扎好，纳兰笙有点要放弃了，可小公主又不是你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他硬着头皮，给她绾发。

日头西斜，在柔白的沙滩上拉出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独孤青鸾等他扎头发，等得有点困了，都要打瞌睡了。

“你好了没有？”

纳兰笙，“快了。”

“一炷香前你也这么说。”孤独青鸾无聊地脱了鞋。

纳兰笙，“别脱……”

他都没来得及说完，江小茶就把鞋袜都脱了，露出了一双不大不小的脚丫子，踩着柔软的沙滩上，比沙滩更要柔软白皙。

纳兰笙非礼勿视，生硬地移开了目光。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一名少女的脚丫子，也是第一次给一名少女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