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生看着她，“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可以解释，你愿意听吗？”

蒋圆圆握住被子，指尖发颤，不知道为何，听到木莲生说不是心上人，她心里舒坦了一点，她感情上抗拒着他的解释，似乎已接受了，他把自己当成替身，可理智上，她却希望能听过一听，木莲生究竟说了什么。

木莲生轻声说，“妖族的生灵，死后都会进入轮回，极少数会投生成异族，大部分会投生为人，如果罪孽深重，会投生出牲畜。”

他顿了顿，“我也属于妖，却又不算是严格意义上投生的妖，自我修炼的妖，比天生具有妖族血脉的生灵更强大。我曾经和你说过，我是无意中吃了人参精才会变成人，人参精在岛屿上修炼几千年，终于幻化成人，并有了灵智，她遇见我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是一匹马，并未开了灵智，岛屿上物资很少，我们战马都吃着精饲料长大的，常年吃草会让战马变得焦躁和不受控制，所以人参精刚幻化成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就被我吃掉了。”

“我吸收了人参精的修为，变成了人，可那时候人参精已有了灵智，算是一条生灵，死后会进入轮回，投胎转世，按理说，这种不曾做过恶，履历很干净的生灵会投生成异族。那她死的那时候正好碰上了种族灭绝，很长时间内都没有纯血异族出生，她等不及投胎成异族，在神灵前选择了投生为人。”

蒋圆圆仿佛听故事一样，心里暗忖，这人参精也太惨了吧。

修炼几千年，刚修成正果，还没享受自己的果实就被一匹马给咬死了，这死得也太冤枉了，要是她岂不是恨死小白马了。

“你和我说这个故事做什么，你已经说过了。”这件事独孤青鸾也提过，小白马是吃了人参精才会幻化成人的。

“因为……你就是人参精。”

蒋圆圆，“………………？？？？？”

我擦，你在说什么鬼话？

蒋圆圆已经彻底目瞪口呆了，木莲生说，“你恨我，且保留了记忆，想要报仇，可那时候阴阳相隔，你已经没办法了，所以你带着记忆投生去找我。可投胎转世四次，你都没找到我，那些年我陪着主人在山神门，在人间根本不会有我的行踪。可投生的记忆会渐渐衰弱，等到第五世的时候，你已经不怎么记得当年的事情，也不怎么记得仇恨，可你依然有一个念头，要找一匹吃了人参精的马，所以……你天生就讨厌马。”

蒋圆圆，“……”

是，她这个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马，甚至觉得马很讨厌。

木莲生说，“那一世，你遇见了我，我也才知道你的身份，我很内疚，是我夺走了你的机缘，若不然，你修炼几千年，如今会是一名妖力强大的异族，不会变成平凡的人族，所以从你十五岁开始，我守护主人，也守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