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是人心的恶魔，可以斩杀，也可以被斩杀，只要他足够强大，梦里纠缠不去的恶，腐蚀着他的神智，潘森睡得不是很安稳。

可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地拥抱着他，熟悉的气息驱赶了身边的寒冷，也赶走梦里的恶，潘森任由自己沉睡在这片安然的梦境里，无法自拔，他眷恋，依靠这样的怀抱，并深深的为此感觉温柔，他也太喜欢，这样的柔软的怀抱了。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欢儿……”

他轻声喊着欢欢的名字，欢欢听到了，神色温柔地拥着他，他忍不住在想，小鱼在海底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是什么让他只字不提，是什么让他忌讳莫深，他多少次如此呼唤过他的名字，他是否给过回应呢？是不是从来不曾。

从无回应，也无温柔。

小鱼的记忆里，那时候的他是如此的冰冷，对他的爱也不屑一顾，又怎么明白他的心情，“我在，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引走潘森的毒素，本意也是为了保护他，想要潘森平安无事，造成最终的结果是他所不愿意看到，又十分悲伤的。

可这是一个无解的过程。

谁也没办法阻拦他们的分离。

潘森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有点回不过神来，欢欢在厨房煲了鸭汤，放了中药和很多材料，香气一直蔓延到书房，潘森一醒来就觉得饿，白天只顾着和欢欢厮混了，体力消耗非常大，他出来时，欢欢正好盛汤出来，仿佛算好时间等他醒来一样，“来喝一点，我煲了四个小时，炖得非常软烂。”

远远就闻到了老鸭汤的味道，欢欢还放了粉丝，鲜嫩可口的鸭肉和鲜美的鸭汤赶走了浑身的冰冷，欢欢也发现了，潘森回来两天，手脚一直都很冰冷，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去暖和他的手脚，他的手脚都一样的冰冷，令人心疼，欢欢捂着他的手，“是不是在海底是伤还没养好？”

“是啊，所以宝贝儿能让我好好养伤吗？别再给我添加新伤了。”

欢欢毫不犹豫，“好，我一定注意分寸。”

潘森感慨了一下汉语的博大精深，忍不住吐槽，“注意分寸和厮混有什么区别吗？”

“有！”

他还真规矩了，只是抱着他看电影，潘森问，“演唱会你不去，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