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与言语不带任何的起伏，并把话说得相当严密而柔中带刺。他句句犹在嬴荷华，却没有一个字是在真的关心她。

这个人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他的动作无疑不透露出一种“必须”。

许栀被秋兮带到了郑璃的身边，郑璃俯身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搓了搓女儿的小手，轻轻地哈了口热气为她暖手。

这是在场的人除了扶苏都知道的事实。

——杀我的人。

许栀微微一笑，“荆轲。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许栀还是第一次听到扶苏用这种略带压迫性的语调说话。

“嗯。”许栀，她走到扶苏的身边，眼神哀愁，“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话了。王兄之前是有听说他不在蜀地吗？”

芈启分明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动杀机！

扶苏大惊，他的重点明显在后一句话的前半句。

芈启被嬴荷华的“相国”两个字说得有些发愣。

“这个人是谁啊？”

“臣……”

夜间能够不避讳地来到这个地方的人，除了扶苏，无疑是在王室宗亲之外，更加亲上加亲的亲属。

许栀却没有打算要放弃这次与昌平君正面相谈的机会。

她当然知道这个这个年约五十的官员是谁。

“小公主为什么想救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