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荷华不会屈居后宫,以嬴政的傲气,也不愿将她用作齐姜之用。
既然韩非不会留在宫中,那么就让他继任韩非从前的工作。
<div>殊不知,嬴荷华并非一块需待雕琢玉器,她从来要的也不是走入政局之中,与自己的王兄争夺嬴政的注意,赢得多少权力。
要到很久之后张良才慢慢发现,她只是想要所有人都好好活着而已。
但乱世之中,屠戮杀伐乃是不可避免,想要留得性命当一只太平犬,又谈何容易?
就连权力之高之上的嬴政本人也不敢笃定,他能够活得很安全。
张良拱手而拜,默认了这个安排,过去是一汪冻结了的水,凝固了寒冬腊月与梦乡中的韩国故地。
然后他当着嬴政与扶苏的面,迈出了温暖的殿中,走入了秦国的风雪交加之中。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变相的束缚。
嬴荷华说得不错,他自进入了咸阳便是再无法脱身了。
在嬴政看来,张良在某种层面上与扶苏有些相似,他外表儒雅,性格温润,身上又多少带有亡国的阴霾与忧郁,并不适合随扶苏长期相处。
扶苏看着张良转身走入了雍城的黑夜。
然后他又低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尊倒映的烛火,霎时从张良背影的记忆回到当下。
芈启还等着他的回答。
但再怎么说,芈启的确是他长辈的长辈。
扶苏不欲与芈启过多地纠缠。只见荷华自提了项缠的名字之后,又回到了安静。
芈启拜别芷兰宫,走入了暮色。
他方回到府中,就听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