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斜阳的余晖里斗转出现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影。
“李廷尉人已经快到我府上了,李小郎君你不需要赶路。”
浣衣的妇人在得知他们想要投宿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妇人呵斥着,再次打量他们一番,抬着水盆,就要把门带上。
<div>李贤从袖中拿出三块布币,说起了老掉牙的套话。“大娘,我们从楚地赶来韩国投亲,一路上风餐露宿……”
许栀的眼前是双泊河与黄水河交汇处的都城,灰黄色城垣高大坚固。
如果她被在李斯来接他们之前被韩国有势力的人发现,对于这户人家来说绝对是个灭顶之灾。
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人。
李贤见许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笑,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他们忘记了烧陶器时的其乐融融,似乎一路上谁也不待见谁。
女孩子手上握着舂米的木杵子,怯懦地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许栀懒得关心他们对自己怎么看待,她现在只想要在保全自己的同时,看清楚庚辰提点她的轨迹,顺利回到秦国,拼齐河图洛书,一点一点拨开祖父身上的迷雾。
他想起他离开韩国的那天,不加冠,不戴簪,只穿了一身质朴的白袍。这是属于人质的装扮。
妇人抿紧了唇,又看了眼许栀,疲惫的眼里飘过纠结,她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遭罪的尽是娃娃啊,”
就如当下正浣衣的妇人。
没有一处土地上没有英雄传奇。
而桃夭自打迈入了新郑就不是甘愿被挟制的人,她想了很多办法想要逃,可好死不死,每次都被李贤发现了。
“赶路,赶什么路?”
接着就是嬴荷华睡醒了之后,一脸诧异【为什么要逃?】
这是一户最普通最普通的人家,只有母女二人,男主人和家中长子毋庸置疑地已被征召去了战场。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许栀从隙开一条缝的门里看见了几件破旧的布衣(根本不是她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种布,或许称为麻,葛更贴切),一间简陋的泥房,一条瘦弱非常的看门黄犬。
许栀还没来得及反应。
“他是谁?”许栀问。
哪知道嬴荷华没生气,反而笑呵呵地问她是不是秉承先师之愿,想学墨子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