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一出口,我又有些后悔。灵犀的性子外柔内刚,生生把自己逼入了死局。连雪魄想劝都碰了钉子。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禁地,我又何苦非要揭开来,让大家都不痛快。
谁知,灵犀惨惨一笑,眼睛扫过影影绰绰的月影纱,屋外的雷电此起彼伏,映衬的灵犀的脸色越发苍白,好像一张白纸一样随时会被风雨卷走。
她问:“子佩,我是不是很傻?”
她说:“妹妹,你说为什么表亲可以成亲,而同姓的却不行。”
她说:“子佩,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很恶心?不容于天地。”
她说:“子佩,你说予澈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往昔的话如风过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多人都说过,爱情是美好的,是不能被污染的。可是我所见的,却都是苦果。皇家的规矩条条框框的卡死了我们这些人的一生,爱情就如同逾制的奢靡品,碰了就会有惩罚。我苍白无力地说:“姐姐,不值得的。”
“不值得,流红也说不值得,我也知道不值得,可是让我顺着母后安排好的嫁人过一辈子,我实在,做不到。”
灵犀一字一句,吐露的都是心声,我知道此番是再也劝不了了,只得默默告辞,临走的时候,她忽然说:“帮我照顾下流红,到底是我连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