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一怔,脱口道:“姐姐怎么知道?”看到她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没有问错人。宫里宫外皇家贵戚的小道消息,雪魄知道的最多。倒不是因为她好打听人是非,实是有太多人希望通过她把一些不太好放到台面上的事穿到太后耳中。
雪魄翻转着手中的银著,留给我一个安静美好的侧脸,缓缓说:“此事久远,我也是听承懿翁主说起,才知道昔年外祖父为吏部侍郎时,就是定嫔父亲的顶头上司。两家就有些来往,后来我外家因为管家诬陷流放江州,亲朋故旧纷纷避之不及,那位荀大人倒是有些气节,到底是在长亭送了一杯水酒。为此外祖晚年一直记着荀大人,去世时,还是舅父亲自去吊言,只不过平日里甄家处事低调,外人不知道这层罢了。”
雪魄说完,又道:“好端端的,姐姐为什么这么问?”我道:“那日我随母妃去贺喜,正巧承懿翁主也在,还说起了荀夫人。想她的尊贵,若不是早有交情,如何能去和一般官宦家的小主来往呢。”
雪魄点头道:“这倒是,五姐对这些事观察的细,换做是我,才没心思盯着她呢。就是见了面,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尴尬的很。偏偏她这次陪外婆来住,母后高兴地跟什么似得,我连抱怨一句都不好意思。”
我道:“荣国太夫人很少来宫里小住,也难怪太后娘娘高兴。幸亏素绫没有一起来,不然你早和她疯到上房揭瓦了,哪有空来和我玩?”
“姐姐难道吃醋了不成?”雪魄知道我拿他玩笑,也随意一笑,并不是真的在意,不过旋即神色有些古怪。我正要询问,她已经开口道:“背后不能说人妹妹,六姐,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