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触动情怀,虽然勉力坚持着不掉下泪来,但是眼圈也已经红了。
如娟见她如此,不免有些物伤其类,心里也软了,劝慰道:“帝姬年轻,有些事可能顾虑不周全,但是太妃最是体恤奴才的,当年可是连自己的陪嫁姑姑碧玺都嫁出去了。按说宫里头放人是在端午和冬至两节祭礼后。眼看着端午还有一个月,是来不及了。这样,你先安下心来。等到秋天里,我想法子提醒太妃一下。”
如秀连忙谢过,把心头那点子焦虑牢牢按在心里。冬至放行,即使是雇最快的马车,回家也要半个月脚程。那祖母的病……,可她也明白,这已经是如娟最大的努力了。要是刚刚不得罪帝姬,求她去和德太妃说说,该有多好。而现在,她却不敢开口了。
后来,我真心后悔,没有压制住脾气多问问,看她是不是有急事需要帮助,我自问也不是刻薄之人啊,又过了许久,我明白,我一个不受宠却也过的自在的帝姬公主,也是十只手指不沾阳春水,无法理解一些底层生民的痛苦,而宫中的规矩,她们也不太敢说实话。
我看他们纷纷退下,就招招手示意小芸来了内室。我端坐下来,问道:“我叫你去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
小芸道:“回禀帝姬,奴婢这些日子套这话,终于得知,原来前些日子灵犀帝姬吐血昏迷,是因为有个宫女说漏了嘴。告诉她予澈世子已经定亲的事。”
我心里”突”地一跳,急急道:“哪个这么大胆?事后也没见太后和槿汐姑姑追究。”小芸也是满脸疑色,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