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查过法语的丑八怪怎么说,和沈律言说的那句根本就不一样。
他骗了她。
*
沈律言结束会议,江稚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里发着呆。
他抽出她怀中的抱枕,“睡懵了?”
江稚怀里顿时空落落的,她得仰着脸才能和他对视,她打了个哈欠,嗓音有点哑:“结束了吗?”
沈律言顿了两秒,他先前就觉得江稚每次用沙哑的嗓音和他说话时,特别像一个人。
有好几次,他差点将这道声音和岁宁的混淆。
“嗯,结束了。”
江稚站起来,踩着高跟鞋的腿酸软胀痛,她困得不行,“我们能回家了吗?”
沈律言没有回答她,看着她问:“围巾呢?”
江稚思考了下才恍然想起:“下午被太阳晒得有点热,就摘下来了。”
“在哪儿?”
“椅子上。”
沈律言自然而然扯过她的手,抓着她往外走,将围巾重新给她围得严严实实。
外面没有灯,一片漆黑。
江稚有点怕黑,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沈律言看了眼主动握紧他的拇指,抬了下眉头,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他什么都没说。
江稚贴着他的身体,勉强多了点安全感。
黑夜给她的这种阴森感就像今天的赵宏深朝她看过来的那一眼。
充满了恶意。
江稚用很轻的声音问沈律言:“赵董他今天……”
沈律言听见她提起赵宏深就皱眉,“他要我撤诉,放过他儿子。”
江稚也不意外,“那你答应了吗?”
既然赵董已经被踢出董事局。
现在沈律言独揽大权,放过他儿子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