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了挣拇指,却惊动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沈律言的嗓音有种刚睡醒后的懒倦,沙沙哑哑:“醒了?”
江稚眨了眨眼,她看了眼四周的环境。
哦,原来她没死。
尽管睡了很久,她还是很累,什么都不想说。
沈律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冷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稚躲开了他的目光,默默地垂下了眼皮,她提不起劲来,还是不想说话。
沈律言无声抿直了嘴角,他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怎么不说话?”
江稚不是在闹脾气,她真的就是太累了。
她说:“有点累。”
沈律言嗯了嗯:“没有不舒服就好。”
半晌,两人都没再说话。
江稚默默扭过脸,看着窗外。
她觉得她坚持了那么久的执念好像没什么意义。
——“放了岁宁。”
这四个字不断地往她的脑子里钻。
左耳的剧痛,又短暂的丧失了听力。
她不能再回忆下去了。
她想她也应该放弃了。
她想和沈律言离婚了。
但是沈律言会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她确实还
不起对她来说接近天文数字的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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