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的声音成了他们沉默时的背景音。
江稚抓着遥控器,却没有换台,她接着说:“我妈妈以前很爱江北山,但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小时候过得其实还挺幸福的。”
一点儿都不可怜。
每天开开心心的,真的没有烦恼。
被妈妈抱着去上学也不会哭不会闹,还会帮幼儿园的老师哄其他在哭闹的小朋友。
大大方方把自己口袋里的糖果都分给他们。
小时候的江稚啊,是人人都喜欢的小朋友。
是春天幼儿园里人缘最好的小朋友。
放了学,爸爸妈妈会来接她。
父母没空,还有外公外婆来接她。
后来上了小学,江稚就不需要家长接送了。
学校离鹤巷也就隔了一个巷子,放学得早,天气又好,他们就去爬树,偷偷去摘石榴果。
沈律言望着她葱白的手指,她紧紧攥着遥控器,大概心里还是紧张的。
过了会儿,她摘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江稚解释道:“今天戴的时间太长了,耳朵有点痛。”
沈律言抿着唇角,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情绪的直线。
他面色平静的咽了咽喉咙,嗓子里吞下去都是锋利的冰碴,冷冰冰的划破了喉咙里的皮肉,血肉翻覆,咽下的只有一片血腥味。
沈律言捡起她的助听器,放在掌心端详了许久。
还是上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