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揉了揉太阳穴,一阵深深的无力折磨着她,她不死心:“一间都没有了吗?”
前台还是很抱歉:“真的没有了。”
早前沈先生就吩咐过了,不许给她开房间,她们当然都不敢忤逆沈先生的意思。
江稚收起身份证,点点头:“好的。”
她转过身,发现盛西周目不转睛在盯着她看。
盛西周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多,也不够完整。
与其说那些是记忆,更像是他曾经做过的梦,因为哪怕他想起了一些事,还是记不起曾经最浓烈的情绪,他成了自己记忆的旁观者。
他看着她,那些模糊的片段逐渐拼凑了起来。
他盯着她的脸,乌黑的瞳仁幽深宁静,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盛西周以前看见她只有痛和憎恶,现在呢?痛依然是有的,可是憎恶却不见了。
“几楼?一起吧。”
江稚没有回应他,如芒在背的目光只会让她觉得不适。
盛西周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他忽然间开了口:“你喜欢吃石榴吗?”
江稚没忍住,毫不犹豫:“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