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旁,那天有人亲眼看着江北山折返回去往车里点了打火机,住在附近的居民,家门口的监控录像也拍到了模糊的画面。
江稚和她妈妈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会有这些。
她们甚至不清楚这些证据是谁送到警局来的。
警方也不知道,全部都是匿名寄送到警局门口的邮箱,像是有人在帮他们查案。
从警察局里出来,傅清婉默了半晌,还是张口问了女儿:“江北山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江稚不知如何给母亲解释。
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是非。
其实简单说起来,倒也是真的。
沈律言爱着江岁宁。
江稚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才在新闻上看见沈律言把江岁宁接到了他那栋从不许她踏足冒犯的公寓里。
那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
为了江岁宁不被媒体打扰,让刘总助亲自把人送了过去。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算是爱呢?
江稚也不敢和母亲保证,江北山刚才说的话绝对不会发生。每一次,在她和江岁宁的对弈中,她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她永远都要忍耐、退让。
沈律言的首选,也永远都是江岁宁。
她遭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许都比不过江岁宁掉下来的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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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遭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许都比不过江岁宁掉下来的一滴眼泪。
只有一滴眼泪,分量都比她要重。
“沈律言以前是江岁宁的男朋友。”江稚不想打破她妈妈好不容易看见的希望,“分手了好几年,沈律言不一定会插手淌这个浑水。”
傅清婉听了之后只是深深叹息,她的精神实在不好,尤其是听见自己的父母当年是如何惨死的。
傅清婉几乎要被愧疚吞没,如果不是她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怎么会害得父母正值壮年就被烈火带走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