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也不听他说的一个字。
“你舅舅死了吗?”沈律言面无表情的问。
他下手知轻重,根本没有往要害打。
可是江稚下午那通电话,急得好像傅景初马上命在旦夕了一样。
沈律言很快就转过弯来了,苦肉计,倒是被傅景初玩明白了。
江稚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律言脸上刺痛,这点儿疼仍然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不痛不痒,不算什么。
“没死对吧。”
沈律言握住她即将要挥到自己面前的手。
江稚被他扯到了面前,下一秒钟就听见他问:“我不同意离婚,你要怎么样?”
江稚垂下眼睫,“你要不守信用吗?那句话还给你,在合约上签字的时候我没有逼你,大家都是自愿。”
她的手腕被他掐得有点疼,她颤颤抬起睫毛,眼眸乌黑。
她对他以前说过的话,总是记忆深刻。
时常想要忘掉。
却又总是在每个夜不能寐的深夜里,反反复复的想起来。
一遍遍的,在梦中,被他提醒。
这样下来,想忘记都难。
江稚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堪称温柔,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并不算得上温柔,她定定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只有余烬过后的淡然,“你自己说过的,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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