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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的体力简直好的不像是个正常人,这么高的海拔也能面不改色扛着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山间的风,微微泛亮。
江稚迎着风,慢慢缓解了刚刚的燥/热。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沈律言身上好像还有伤,也许还有未泯的良心,她抿了抿唇,说话时的气息不经意间洒在他的颈侧,她小声的说:“你放我下来吧,快到了。”
再走下去,他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沈律言嗓音低哑:“还没到。”
江稚有点生气,“你现在好像很能逞强?”
沈律言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逞强。”
他接着说:“是你把我想的太弱了。”
江稚默默的,也不说话。但是心里这点火气,一点儿都没消,她气呼呼的想随便他吧,伤口裂开痛死了他也是活该,血流干净了也是他活该。
她闭了闭眼睛,本来打算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