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这一家三口欢天喜地的走了,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林卿和神婆两个人。
神婆仍旧坐在炕头,她随手拿起炕桌上还没做完的鞋和锥子。
锥子被她用力扎入鞋底,随后再挑出来,如此反复几十次,便可将鞋帮和鞋底勾连在一起。
“木先生,我还是这么称呼你吧。”
神婆抬起头用浑浊的目光盯着林卿。
“木先生啊,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有事情的,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杀我的吧。”
神婆褶皱的老脸露出了微笑:“其实一开始我就有所猜测,等你拿出那张银色符箓的时候,我更加确定了我自己的想法。”
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锥子:“我这一辈子啊,年轻的时候的确做过一些坏事,但等到老了,才发现,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那么多干啥呢。”
林卿面无表情的听着神婆所说,良久他开口道:“为什么要加入那个俱乐部?”
提及俱乐部,神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果然,你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神婆随后又苦笑道:“早该想到的,我当时应该早该想到的。”
林卿缓缓坐在了炕桌旁边,暗夜雨伞被他拿了出来,漆黑的暗夜雨伞被他放在了炕桌上,灯光之下的暗夜雨伞散发着黝黑的光芒,些许漆黑的阴影如花瓣绽放,漆黑色的花瓣缓缓盛开,化为一朵扭曲的阴影之花。
神婆难免有些紧张,她能清楚的察觉到这柄雨伞上所散发的阴影,带给她的心悸感觉。
她知道,这是林卿给她的下马威,同样也是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神婆苦笑道:“木先生,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说我要是想跑,我不是早跑了吗?早在你去跟那孩子出去的时候我就跑了,何必还会等到现在呢?”
林卿不为所动道:“我想要知道,关于俱乐部的一切信息,以及你为什么又要去那个地方。”
神婆轻叹一声开口道:“关于俱乐部啊,这事说起来可就说来话长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神婆的目光悠长,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也随着她的讲述而在林卿面前缓缓展开。
“这事情要从对多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刚从云南返回东北。”
“云南?你去过云南?!”林卿突然发问。
神婆点头道:“对,当时云南还发生了一场动乱,那边有个蛊村,被互助会的人剿灭了,说起来啊,我还是其中的幸存者之一。”
林卿的内心泛起惊天骇浪,他没有想到神婆竟然也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
自己的父母、贞子还有大黑佛母,再加上如今的神婆,当年在云南那个小小的村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卿暂且将自己的疑问放在了一旁。
“后来呢,你从云南回来后做什么了?”
神婆拿起炕桌上的一个小木盒,里面是旱烟叶子。
她摸出一张烟纸,放了些许烟叶最后放在嘴边用唾沫沾湿,一根旱烟就此做好。
神婆吸上一口后,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