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良虽然站了起来,但还是默立在一旁,岳空有心刺激刺激他,又道:“阮良,你知道在千年后我们文明的传承者后代们怎么评价自己大宋朝时期的祖先们嘛?”
不等阮良给出反映,岳空自问自答道:“大宋朝的经济不论在先时的汉唐,还是之后的明清,都可以称作是最为鼎盛之时,所以造就了整个文官群体都是舞花弄月的高手,包括大宋朝的皇帝老爷们。
而大宋朝的武官们呢?杨家将满门忠烈,你杨伯父的爷爷,是怎么死在战场上的?他的父亲和叔伯父们……”
“将军,是杨叔父,杨志叔父比末将父亲要小。”阮良插了一句。
“别打岔!”岳空狠狠地瞪了一旁的阮良一眼,说的正兴奋呢,好喜欢这种说教的感觉,继续说道,“杨家将从杨老令公到佘老太君到杨家七子,再到七子的十几个正、次妻,都是有武艺在身,为何到你杨叔父的第三代就没落了?折家将和种家将也都是一门忠烈,常年镇守在西夏和大辽的边关,为什么不愿入朝?还记得你鲁达伯父,额,这是伯父没错吧?你鲁达伯父在小种经略相公门下为救一小妇引导其去相公门下告官,小种经略相公却不敢搭救!这些又是为什么?”
岳空在“李氏匠铺”里来回踱着步子,越说越气,讲到兴奋时还加上了手势,一旁站立的阮良还好,毕竟是自己人,可这些话把一旁的王掌柜可吓得半死,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一个大宋朝的普通店掌柜,哪里听说过此等毫无法度的言论,被官府知道了定个“反叛谋逆”之罪都不为过。
他有心先逃离此地,偷偷的往通往后院的小门处移动,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虽然阮良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但他都感觉阮良在“盯”着他,一直不离他左右,最关键的是他的左手一直紧握着那把朴刀,他怕他真要是夺路而逃的话那把朴刀会一下子砍在他的脑袋上,他毫不怀疑阮良有这个能力。
随着那位少将军越说越兴奋,这位阮将军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如果阮良能读懂人内心的话,那王掌柜现在就是:“这可如何是好,我今天是让猪油蒙了心要图那间皮甲作甚!”
“还有梁山大头领宋江,一心要拖着大家去诏安,本就一县衙小吏,丝毫不通武艺,因为薄有家资,来往结交了一些好汉和强人就传出了“山东及时雨”、“郓城呼保义”的名声。但你的叔伯父们都忘了,他本也是文官的最底层,甚至不是个官,只是小吏,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升官发财,他能带大家去做什么?我最痛恨他的就是在临安折损了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每每读《水浒》到此段的时候就恨不得一巴掌能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