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九月抿抿嘴,抬眼看了端木梨二人一眼。
二人立刻站起来,往边上走了一段。
倪冰砚意识到可能涉及隐私,顿觉自己刚刚实在唐突,忙摆摆手:
“若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我就随口一问。”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人多,会有点难为情。”
田九月把水碗从灶台上拿下来,递给倪冰砚,又取了自己吃过饭那只,小口的喝了半碗水,等情绪平稳,才跟她讲:
“前天我的好朋友难产去世了。”
好朋友?
难产?
去世?
倪冰砚立刻拧眉:“你今年不是才高一?”
十五六的孩子,难产去世?
这有点超出倪冰砚的想象。
现如今,哪怕很偏僻的地方,就算女孩子懵懂,不懂事儿,她的家人也知道,两个人结婚,是需要领证才合法的,不然但凡有点什么,吃亏的只能是女人。
这个年纪领什么证?
还生孩子。
“这位姐姐比我大两岁。”
具体是哪家的闺女,她却是没有说。
倪冰砚也没插嘴,只拧着眉安静的听。
世界上自以为对孩子好,实际上却不顾她意愿的父母多了去。
对别人家孩子慈眉善目,对自家孩子冷酷无比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