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下午4:48。
在这炎炎夏日里,哪怕屋里开了空调,这也是个相当难熬的时间点。
连倪冰砚这种卷王,都有了卷不动的感觉。
“哈~~~”
合上边缘发毛的《醉生楼》剧本,把中性笔别在笔记本上,倪冰砚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屋外骄阳似火,树叶全都蔫儿蔫儿的没什么精神,只有那出土晚,还未来得及完成生命延续的蝉,在那声嘶力竭的叫。
大概在它们心里,只要声音够大,整个世界就都是它们的。
唉!
可怜的单身蝉!
刚脱单的倪冰砚满脸慈悲,不愿跟它们计较。
屋里很安静,墙上布谷鸟机械挂钟“嚓嚓嚓”的走着,声音透着股独特的复古腔调。
倪冰砚站起身来,端着空掉的水壶,决定下楼倒水去。
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旺财从狗窝里钻出来,踩着地毯,伸着懒腰,跟着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比起刚来那会儿,它已经长大很多了,但脸上依旧稚气未脱,算不得成年大狗。
见倪冰砚要走,旺财就跟着她脚边蹭,一边蹭,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瞄她,明显闹着要吃东西。
倪冰砚无奈,只得摸摸它脑袋:
“我们下楼去吃罐头吧!不过我们先说好啊,待会儿吃过晚饭,你可不能嫌热,得出去多遛遛才行,再这么吃下去,得胖成球哦!”
旺财“呜”了一声,也不知它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反正倪冰砚默认它同意了。
一人一狗相继下楼,喝水的喝水,吃罐头的吃罐头。
过了片刻,倪冰砚见时间不早,也不再上楼,直接躺沙发上,摸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旺财吃了一罐牛肉罐头,还嫌不够,又跳上沙发,挨着她呜呜呜的,使劲撒娇。
倪冰砚无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