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边躲边回嘴,“您快别说大郎了,大郎这个童生童了多久了?都童到多少岁了,快二十了吧!考了好几次秀才了,都没有考上,是想考到老去吗?咱们老王家的银钱大半都使在他身上了,我们小五呢,至今连学堂的门都没上过,但凡让我们小五去上学堂,谁还不能考个童生啊!”
这下,不仅是王刘婆子生气,棚屋内的王老头也气得摔了东西。
发出哐哐响声来。
老三媳妇顶嘴顶上瘾了,索性豁出去了,“再说二嫂,二嫂回娘家这么久,就是逃避不想回来受苦,过苦日子,说不定都在相看男人呢,谁还没有个娘家什么的?您老要是这样只知道压迫儿媳妇一个人,明早,我也回娘家去,不给我吃饭,我就回娘家去吃!四房的那个只生了赔钱货的窝囊废都知道和离,难道我不行吗?我有手有脚的,还会生儿子,我和离了还怕找不到男人养我?”
王刘婆子七窍生烟,脱鞋追打了一番,气喘吁吁,一口气差点回不上来。
要是这样一来,三个儿子坐牢,三个媳妇和离!
老王家不知道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
早知道,那十两银子不要,也不准老四媳妇和离,不让二丫那丫头如愿以偿。
如果真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四房一个贱妇,两个丫头,拿去卖钱,也不止卖十两银子。
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