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说,“其实也不难猜出,肯定就是皇家中人,能渔翁得利的人,玄皇的子嗣并不多,剩下的就那么几个,一个公主不管事,一位太子,一位好强的公主……”
之前,她与廖久私底下,还议论过战王,会不会是战王,这个对大安国半壁江山有大贡献的人,动了什么邪念。
廖久说,战王病弱残躯,不问世事,在京城里养老,为了避嫌,连封地都不去,就呆在玄皇的眼皮子底下,不太可能是战王做的。
这次,京城闹得这么大,这位战王爷好像也没有出来看看热闹,来旁听一下什么的,姜莲珠数次都见到了玄皇,就是没有见过这位战王。
春见嬷嬷眼睛湿润,跪在地上,朝天上磕两个头,喃喃道,“有生之年,我总算把心头所结事情了了,大皇子,奴婢终于可以来陪您了,奴婢对不住您。”
姜莲珠隔着铁栅栏,扶起她,“嬷嬷,大皇子他不会怪罪于您的,他能理解,再说了,没有您今天,大皇子也不能死得瞑目。”
说到这里,姜莲珠压低声音道,“嬷嬷,我与廖久商量了一下,您现在身体有恙,我身为大夫可以保释您出牢房治病,皇上是念了旧情的,判的您是死缓,并没有祸及家人,您可以出狱回老家乡下再过一段舒心的日子……”
玄皇也知晓这春见嬷嬷有重症,活不了多久,加上春见嬷嬷揭发有功,就格外开恩了。
意思是看这嬷嬷自己能活多久是多久,死刑缓解,缓到什么时候,也只是皇上嘴里的一句话。
春见嬷嬷苦笑,“走不动了,我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我感谢你们替我说好话,也感谢皇上开恩,我也不能回去,回去让你娘看着我走,也影响她不好过,就算了吧。”
姜莲珠也不能强求,“嬷嬷……”
春见嬷嬷笑笑,“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现在死得瞑目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们别难过。对了,我还有一些小积蓄,在我住的房间里,几百两银票,一些不太值钱的首饰什么的,你帮我以后送给你娘,这都是我攒出来的,来路清正,不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