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待的东西，看样子是终于要来了。

三公主敛首，严肃，垂头。

像是挣扎的样子。

然后，又抬起了头，她艰难张口道，“我，我其实就是以前百花楼的蛇女……”

姜莲珠哦了一声，“你是怎么加入百花楼的呢？”

三公主道，“以前在冷宫，我与我母嫔两人，没人管我们，院子里生了杂草，长了许多的小蛇，我年纪小，经常与蛇一起玩，就能听懂它们说话，后来我母嫔死了，更没有人管我了，我天天与蛇一起吃睡，没有吃的时候，还有小蛇给我找吃的，后面百花楼楼主看到我有沟通蛇的能力，他就来找我，让我加入百花楼，给我御蛇方面的技能，跟着百花楼吃香的喝辣的，我当时还小，想着有吃有喝，不用饿肚子了，不用小蛇帮我找吃的，就答应了，因为小蛇找来的都是死老鼠之类的，我不爱吃……”

姜莲珠能想象当时的情景。

一个小女孩子，无依无靠，被司公公发现了她的异常天赋。

利诱她加入百花楼，合情合理。

“你当时知道百花楼的楼主就是司公公吗？还有他用蛊虫控制你的事情，你知道吗？”

三公主摇头，“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我能感应到，他应该就是皇宫里的人，除了皇宫里的人，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异常，我不能出冷宫，外人也进不去。只有他是太监总管，又是内卫府的总管，他在皇宫上下都是有探子眼，但我一直是猜测，到了最后你把他揭发了，我才能确定。至于他用蛊虫控制我的事情，我起先小时候也不知道，长大之后，小蛇告诉我的，我才知道。”

姜莲珠问，“你的意思是司公公知道你的身份，而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吧？”

“嗯，我们所有舵主都是这样子的，我是蛇主，我只知道下面归我管的人，楼主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每次都是面具示人，或者让人来传话，传达任务与命令。鹰主，狼主，虎主，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平时不大管事的蛇主，我有被反噬，是因为我的小蛇们替我换血，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反噬，死了一大片的蛇群，我才得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