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全部习得，林峰甚至有感觉，放眼启源洲自己将再无敌手。

刀法，太恐怖。

忽地——

林峰感觉到一束凌厉却又慈祥的目光，心之一惊，黑发巨人就站立在那里，手执血刀，仿佛透过无尽时空望着自己，双目相对，心跳蓬然。

“不可能。”林峰有些发蒙。

黑发巨人就算是自己曾经的血脉先祖，没理由现在还活着，但眼下与其四目相对，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慈爱和宠溺，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吾，万乾！”声音倏地在心头响起，林峰吃惊无比。

“纵横宇宙万界，逍遥一身，以‘光暗’为源，超脱大限，创出属于自己的道。本以为光暗融合，足以超脱时空，堪破混沌，但我错了……”

“就算穷尽一生之力，光始终是光，暗始终是暗，宇宙本源规则，始终无法逆。”

“……”

一声长叹，宛如将天地都是叹得苍老一分。

古老混沌的声音，就好似定格在那一瞬间，林峰完全能感觉到黑发巨人‘万乾’的喜怒哀乐，那沧桑无奈之心。

“不过，吾所走之路并非没意义，光暗之道虽非终极之道，但足以超脱大限，逍遥宇宙。”

“吾之后人超脱后，可以光暗之道为基础，参悟生死毁灭之道，或太极之道，此两道为终极之道，切莫步吾之后尘，不撞南墙不回头……”

“此乃吾之毕生心血《万乾道》，修炼此秘法，融合光暗之道……”

声音恢宏无边，带着丝丝嗟叹。

沧桑之声，有着分无奈和看透，也有着至死不渝的倔强和不屈，林峰仿佛能看见黑发巨人‘万乾’眼中的倔强。

自己相信，他就算明知道这条道路不是终极之道，也会一直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