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同样看不真切。
此刻的梁沂安,内心的窒息感达到了顶端。
但是她想敲门的手却一直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她抹掉眼泪,把眼睛凑到门缝。
刘荷从来都是一个浪漫的人,她会插花,会煮茶。她和老梁的房间,总是会换上最新鲜,最娇艳的花朵。老梁和刘荷的曾经整整齐齐的房间,如今看起来乱七八糟。
打碎的花盆和玻璃器皿,还有刘荷带血的手腕。
“梁康城——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梁康城我求求你了……啊——”头发乱糟糟的刘荷,此刻看起来特别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她跪在地上,那双带血的手抖得厉害。她拼命抓住梁康城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