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安缓过神来,垂下眼,随意翻开手头的一本书,声音很轻道:“没事。”
课间,梁沂安去热水房接了一趟热水。
馨月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座位,预感莫名不详。
热水房的人略微拥挤,有人捧着杯子勾着头往前挤。梁沂安只握着自己手里小小的保温杯,在热水房小小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周围接好水的人离开。
上课铃压着水杯的水接满的声音响起,热水因为杯底的晃荡,不慎泼洒在梁沂安的手背上。
女孩儿低下头,认真的拧上保温杯的盖子。
手背被烫的部分,疼得发麻。梁沂安怔怔的瞧着红彤彤的手背,想到吴肆锦那天晚上贴在她指尖的创口贴,以及他说的话。
“某个小孩儿总是笨手笨脚的。我想把她每一次受伤时的疼痛,都尽可能降到最低。”
梁沂安鼻子一酸,感觉到手里保温杯沉甸甸的。眼泪扑哧哧打在手背上,冰冰凉凉。
上课铃打响好一会儿,热水房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女孩滴在手背上的几滴冰凉的眼泪。
梁沂安走出热水房,朝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