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郭成松把赵长安和刘奕辉领到一排寂静的厂房,里面是一台台的机器,都落着厚厚的灰尘。
有两台机器特别高大,巨大的转子两米多的直径,看着极具视觉冲击。
“电缆搅笼机,最粗可以做出24mm电缆,十年前买回来的花了十几万,到它搬到这里之前,总共做出来不到一百米的线缆,也就是有参观的时候才临时开工进线几米。去年那个电缆厂不是到学校招生,他们的招聘人员也看了这个仓库,后来打电话过来想用十万的价格买走这一台,当然,他们想买走的也不只是这一台,不过被我硬顶回去了。去年郑市一家电缆厂请我过去调试机器,他们也买了一台这个型号的新的,当然也有些技术上的改进,不过大体没有啥变化,花了二十八万!”
郭成松饱含感情的说道:“这些机器是老郁没有来之前,老汪购进的,之前他是郑市电缆厂的厂长,郑市电缆厂你可能不太清楚,前些年可厉害着,全国电缆厂排名前三,不过现在不行了,就在去年苏南那家厂买了他们不少二十年前的旧机器,我问了过去上班的学生们,全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不停机!老汪过来的时候也是雄心勃勃,想着靠着电缆系的资源,以厂养校大干一番,结果哪里想到东西成了啥买方市场,做出来的卖不掉,赔得一塌糊涂,也把校办厂陷进去了。”
“这些机器白白放在这里太可惜了,怎么不给那些线缆系的学生实习,也不让在这里好?”
赵长安前一世是企管系,来校办厂实习过几次,也就是做做简单的翻砂铸件,或者玩一玩车床,切削出来一把屠龙宝刀,这片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过来。
“那怎么行!这么贵的宝贝,万一让他们弄坏了,谁拿钱修?再说东一修西一修,就修成破烂了!”
郭成松瞪着牛眼:“前面有线缆机给他们实习,整天不是烧了就是卡了做出来的线缆跟麻花一样,还不够他们糟践的!”
赵长安笑笑,自己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倔老头,有这种表现也是正常。
而且只要能说服这个倔老头,郁原明和工院领导陈,还有校办厂这边就可以叫这个倔老头去冲锋陷阵,能省下自己这边不少的事情。
于是他直接说道:“郭厂长,我要这片地建楼,校办厂搬迁到新校区的实习基地。”
“可以啊,只要你能把我们这些下岗的伙计们都安排进厂,郁原明和任述之他们要是谁不同意,我就安排伙计们三天一倒班的住在他们家里。”
郭成松笑得乐呵呵的:“他们都喜欢到老郁家里去住,去一趟就是一次游玩郑市,老郁的媳妇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美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