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改品味了?”
赵长安可记得牛蒙恩以前喝酒只喝茅台五粮液这些好酒,别说这几块钱一瓶的,就是一两百的他都嫌酒不好不愿意喝。
牛蒙恩把桌子上那盒软华子最后两根拿出来,把空烟盒握成一团,使劲隔空丢进菜园子里:“不但是酒,烟我以后也要改品味,只吸散花。”
牛蒙恩从身边的一个大黄布土书包里掏出一条散花烟:“十块钱一条,一盒一块钱。”
“伤身体。”
“那我就看看能不能戒掉,实在不行我种一分地,吸旱烟,酒要是戒不掉就喝自己酿的粮食酒。”
赵长安有点没听明白:“你要开山庄,或者这个山庄你要买下来?”
“长安,你想更远一点。”
“山庄连锁?”
“你果然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我不行,我要回老家了,离着这里有两千里的大山。”
“牛哥,至于么?”
“说我逃避是个懦夫也好,说我要回去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也好,反正欧文已经决定了,今晚的火车,一个人,也许还有一个人吧,不过都好。”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也有在法律范围内的选择的自由,赵长安和牛蒙恩其实没啥交情,也犯不着虚心假意一副古道热心肠的劝说牛蒙恩。
他打开一瓶二锅头,给牛蒙恩和自己的杯子倒满,举起来说道:“那就祝牛哥一路顺风,以后哪天要是想东山再起,我给你接风。”
“谢谢了。”
牛蒙恩和赵长安碰杯,一饮而尽。
两人继续慢慢的喝,看着风景,吹着金色阳光下十一月初的荀暖的秋风。
不用想的是,要不了多久一股寒流北下,整个大地就会一夜变冷,寒得透彻心骨。
“那个女人已经和我离婚,净身出户,条件是我不再向她追逃赔偿,聂丹琪也不再向她追逃三百五十万的夫妻共同债务。我转走的钱里面,有几万是她家里以前的积蓄,十几万是她卖了几年攒的钱。一家人到那个医生上班的医院去闹,要那个医生赔钱,结果那个医生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