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娶媳妇了,可看看你哥都快三十了还找不到老婆!咱家和你舅家的条件都差不多,就是你表哥聪明好学,会修摩托车挣钱;不像你哥,只能在村里的小厂里面干活,还嘴笨不会说话,长得个头又仿你爸,个子矮。你穿漂亮一点儿,好让人家知道咱家有一个有出息的女子,你哥也好找媳妇儿。”
“你要是没好看的衣服,就借同学的穿穿,再借一个拉杆箱上档次,可别丢你哥的脸,你哥还要娶媳妇的!——”
昨天晚上母亲在电话里面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听得李诗雅直想挂电话。
作为一个聪慧的女孩子,她当然听明白了母亲话里面的意思。
并不是说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表哥的婚礼上给还在上大一才十八岁的自己物色一个有钱有势的金龟婿。
而是要让那些家里有适龄待嫁女子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哥哥有一个上重点大学长得漂亮的妹妹。
在将来不会分家产——虽然也没啥家产,就是几间平房,五六亩的田地,还有十几亩的一片可以卖竹子和竹笋的山坡竹林。——而且要是发达了或者嫁的好,还可以帮衬自己哥哥。
如果说在将来,李诗雅有钱了,当然愿意帮衬自己的哥哥,可母亲的这种算计却让她非常的不高兴。
所以就穿了一件很普通的丝绵袄,一条洗的有点褪色的牛仔裤,内衬加棉的工贸鞋,挎着一个十几块钱买的小人造革挎包,掂着的还是她那个实用却有点土气的帆布包。
李诗雅不知道的是,自己天生丽质,即使只是这种穿着,长发用黑皮筋简单的扎了一个长马尾,却也是分外的清丽可人,反而更能勾起各阶层男人的欲望和野心。
如果她听母亲的,借室友那一件上千的羽绒袄,几千的手表,几百上千的真皮挎包,几百一个的拉杆箱,——
基本就可以屏蔽掉绝大多数男人的野心。
因为自己也养不起,自渐形秽,最多也就是只能在心里面暗骂这个女人爱慕虚荣傍大款,而不敢有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