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郁,这个女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郁原明的妻子李玲低声的问。
“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前几天我到郑市办事,就是有几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想专升本师大,见了苏盈。她知道我喜欢钓鱼,邀请我到山城别墅去钓鱼,说是赵长安送给她姑娘的别墅,价值一百五六十万。赵长安不是把电脑公司卖了么,卖了两点五亿,她姑娘的股份分了一千万,而且她姑娘手里面还有现在听说那个很有名的游戏的股份。我说这些并不是说苏盈在卖女儿,而是赵长安现在还年轻,也没有和谁正式的谈恋爱。况且咱们说现实的,假如没有今天晚上赵长安这三年两千万的承诺,校办厂那两三百在岗工人和退休工人怎么办?他们总得养家糊口,总得吃饭!”
郁原明关了床头灯继续说道:“老郭和我私下透了个底儿,要是按照赵长安的说法,再加上校办厂的特殊情况,进行税务免减,两千万大概落下七八百万。再从别的渠道卖出去一些电线,一年三百万的利润还是能够保证。至少这三年,校办厂算是衣食无忧!”
“那三年以后呢?我虽然不懂这些,可也看过一些报纸,上面分析的很透彻。像这些老厂子都要担负退休职工的养老和医疗问题,在人事任命上也没有私营厂灵活,老郭是一个好厂长,可在找销路上不行,校办厂仓库里面挤压的电线就是证明。”
李玲和郁原明都是毕业以后进入这个技工厂,恋爱,结婚,生儿育女,然后调到别的单位,对校办厂一直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而郭成松,以前也都是熟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叫我搞学校还行,搞厂子我也是一个外行。”
郁原明说道:“那个单珺明年就毕业了,我得和老郭说说,要想办法把她招到校办厂!除了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两三百工人,牵扯到一两百个家庭的穿衣吃饭,年纪最大的都九十多了,来报医药费不给他报?”
面对郁原明的问话,李玲也是沉默。
或许这就是报纸上面说得,这就是改革的必由之路,也是改革的阵痛。